第 12 章 他對徒弟，動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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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他對徒弟，動情了
被欲望附體的凈昀蒼只剩下本能，他不需要看也不需要想，只一個勁兒地遵尋本能，對著令他迷戀的人做出最瘋狂的事。
直到最後一絲神志鉆出來，他終於有了瞬息的清明，憑借這一點理智，他用尾巴卷著，帶著人游出深潭，壓在岸邊。
整條龍直喘粗氣，龍眼睜開，赫然是血色雙眸，是欲望已經侵蝕了他的四肢百骸，接替他的意識，控制他的身體。現在他什麽都聽不見看不見更說不出口，因為全被欲望和本能占領了。
凈昀蒼用那最後一絲神志強撐著，用盡一切力量去忽視腹部下的美妙觸感，將欲望禁錮在心底。
繼續恢覆神智，不去做欲望的奴隸，凈昀蒼清楚他必須現在離開，而欲望又在他們之間連接成線，他幾乎是付出鮮血淋漓的代價，才勉強斬去欲望，離開原地。
直到回到洞府，打坐許久，凈昀蒼被欲望控制的雙眸才褪去血紅，恢覆平時能洞察一切的澄澈。
這時他才徹底想起來，剛才又多麽荒唐。
趁人之危，他竟然也如此無恥！
砰！——
他一拳砸在地面上，手指間滲出靈氣充沛的金色血液。
不遠處正幹草窩裏酣睡的雪狼，誠惶誠恐地看了一眼，如果沈離塵在場，肯定能認出就是這一雙眸子躲在草叢後對著他的身體看了不知多久。
雪狼趕緊縮回腦袋，努力假裝不存在。
心魔的聲音再度出現：“爽了嗎？”
凈昀蒼已經把牙齒咬出血來：“閉嘴！”
“唉，又不是我做的，你怪我做什麽。”心魔故意用無辜的語氣道，“你在潭底凈修的時候，我睡覺呢，一睜開眼就發現……嘖嘖嘖真是好看，你怎麽不做到最後？如果是我，現在還沒完事呢，老子比你久。”
凈昀蒼已經沒工夫理會他的嬉皮笑臉。
因為心魔說得對。
不是心魔的原因，而是他自己，無法抑制地想親上去。
而無情道克制多年的欲望，一旦爆發，便一發不可收拾，像是把這些年來沒有情感，統統傾瀉出來。
去寵愛一個人。
是的，凈昀蒼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本心。
是想有情。
是想懷裏有一人。
是想緊緊擁在懷抱裏。
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已經回不去無情道了，做了那樣的事，他不允許自己假裝什麽都沒有，他必須負責。
收徒原本是想壓制本能，回歸無情道，然而現在凈昀蒼卻發現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對自己的徒弟情動了。
且一發不可收拾。
心魔笑了半天，小聲越來越小，他們漸漸合二為一：“不還是向我臣服了麽……臨終之前給你一個忠告，你在歷普天之下修士們最恐懼的情劫，你需要看得清楚，因為我只能看見……萬劫不覆……”
他留下一句詛咒，終於與他合二為一。
哪怕最後的話已經幾乎聽不見，凈昀蒼還是知道他在說什麽。
凈昀蒼一個字也不信，他是仙尊，執掌仙界和人間。有他在，他們定然會長久。從此以後，他會認真栽培他，滿足他的一切願望，傾盡所有讓他開心。
這些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
這是凈昀蒼這些年來，無師自通學會的如何愛一個人。
雪狼察覺到他身上淩厲的威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罕見的如沐春風，於是湊過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他湊到凈昀蒼身邊嗅了嗅，意外的好聞，好想在他懷裏打個滾兒，然而能吞天毀地的頂級靈獸雪狼，把大腦袋耷拉下來，老實巴交地承認：“我看見他了，當時他就坐在岸邊，被我嚇了一跳才墜入潭裏。”
凈昀蒼也破天荒地揉了揉他腦袋：“沒關系。”
如果不是入水，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多愛。
恐怕現在還在克制。
他已經決定去愛了。
不久之後，沈離塵醒來，慌不擇路地觀察四周，沒看見那只死死纏著他的巨蛇，又怕巨蛇還在潭水裏，看都不看，連身上的水都不擦了，匆忙穿好衣服離開這裏。
他原路返回，很快找到淩雲鶴，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兩個人就這麽回了小院。
只不過沈離塵一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地在浴桶裏倒滿熱水，跳進去來來回回搓了幾遍，被蛇纏繞的惡心感依舊揮之不去。
尤其是嘴裏味道。
忘憂山怎麽會出現蛇妖這玩意，山上飼養的不都是靈獸嗎？根本不會襲擊人。
很好，妖獸膽敢來忘憂山，凈昀蒼遲早滅了那兩條蛇，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報仇了。
沈離塵倒是沒想到淩雲鶴會在這時候闖進來。
淩雲鶴太興奮，一時連應有的禮節都忘了。
“師兄！我感覺到身體輕盈了不少！”淩雲鶴的歡天喜地戛然而止，“師兄怎麽在白天沐浴？”
沈離塵隨口道：“剛才修煉，一身汗。”
淩雲鶴疑惑不解：“師兄大腿怎麽青了，像是被什麽綁了一圈。”
沈離塵低頭一看，水中肌肉緊致的大腿上，赫然一道斜斜指向腿根的紫色，應該是他掙紮的時候那條臭蛇纏得太緊。
他撒謊是在籌辦扶搖大典被繩子傷到的，便打發淩雲鶴走了。
見他終於離開，沈離塵也能安心思考劇情，今日泡靈泉的劇情結束，凈昀蒼就會接受自己對徒弟的愛，而淩雲鶴也在朝夕相處中，察覺到凈昀蒼對自己的不同。
只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不過凈昀蒼是誰，他怎麽能讓小徒弟被蒙在鼓裏呢，當然要立刻表白，所以表白就在這兩日，只可惜劇情中沒有沈離塵的出現，不然他也能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幕。
主角攻受終於相愛了。
沈離塵真想開瓶紅酒慶祝一下。
不知不覺劇情已經走了一半！順順利利，沒有一點差錯！
完成劇情，心情好的沈離塵去了準備舉行大比的地方，又被顧玄息堵住了。
沈離塵緩緩道：“尊上，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顧玄息擡手並且後退半步，示意自己並不想找事：“我有要事要離開華清宗，只是臨走前有件事要提醒你。”
沈離塵歪著腦袋看他，渾身上下寫滿了一個字都不信。
顧玄息一直盯著他看，“我就當你想聽，段澄不是被你師尊關禁閉了嗎，據我所說知早就出來了，在他家裏，暫時還不敢露面。他對你……你應該知道恨之入骨，小心為上。”
沈離塵的態度明顯松懈下來，但還是抿著嘴，一個字也沒說。
顧玄息無所謂地轉身要走：“那我走了。”
“你要去哪裏？”沈離塵突然開口。
顧玄息故意放慢腳步，就在等這一刻，終於叫他等到了！他掩飾住內心的喜悅，正色道：“回魔界，一千名參賽弟子，總要我親自挑選，不然會打出命。給——”
他遞過來一枚暖玉。
沈離塵挑眉。
顧玄息二話不說塞到他手裏：“用它能跨越三界，聯系到我，有事你盡管找我。”
沈離塵一句“我找你幹嘛”還憋在嘴裏，顧玄息就像是怕他把暖玉塞回去，走得飛快。
沈離塵走出門外，只見蒼穹之上，一只渾身漆黑的巨龍正在遨游，帶著龍族天生就有的對萬物生靈的威壓，在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中，飛入雲端，消失不見。
從這一日起，對於沈離塵而言一切都順風順水，步入正軌。
沈離塵的水晶生意大火，他已經建議掌櫃的買下隔壁兩間鋪子，如果價格太高，就去另買三間連在一起的鋪子，打通了擴大規模。只是掌櫃的非要給他利潤的九成，這就太擡舉他了，好說歹說，沈離塵還是留下了七成。
而凈昀蒼對淩雲鶴的愛意，就差要明目張膽寫到紙上了，再昭告三界了！
甚至在課堂上，教學長老再也不敢對淩雲鶴有半點嚴厲，哪怕整整一節課下來他還是學不會法術，嚴重了拖延了教學進度，教學長老也要笑瞇瞇地鼓勵他再接再厲。
沈離塵去接淩雲鶴吃飯的時候，看見過好幾次。
這明顯是凈昀蒼私下裏打過招呼，命令所有長老，對淩雲鶴客氣點。
沒過幾日，夜裏。
淩雲鶴穿著睡衣，惴惴不安地敲響沈離塵的門。
淩雲鶴怯怯地：“沈師兄……”
沈離塵並不覺得意外：“功課不會？拿過來我看看。”
淩雲鶴快要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是功課，是……另一件事。”
他偷偷瞄了一眼，沈離塵此刻看起來有些嚴厲，但他還是鼓起勇氣，一口氣都不帶喘地說完：“沈師兄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沈師兄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
沈離塵有些意外：“喜歡上一個人？你才入宗幾天，這麽快？”
淩雲鶴很認真的點頭。
沈離塵示意他坐下來：“你喜歡他什麽？我認識他嗎？”
淩雲鶴捏著手指頭，雙頰上染上害羞的紅潤：“師兄認識的。就是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從我入宗那天起，就覺得他好，後來更是對我特別好，衣食住行都照顧我。”
說完他發現自己的話裏似乎有些誤會，趕緊解釋：“不是沈師兄你啦，我怎麽會愛上自己的師兄呢？”
不能愛上師兄，於是愛上師尊……沈離塵默默在心裏抱怨，也是夠雙標的。
不過沈離塵還是真誠地問：“你是不是想告訴他？那你準備直接跟他說？”
淩雲鶴眨了眨眼睛：“我想寫情書給他，但我不知道怎麽寫。”
沈離塵思考了片刻，好心好意道：“情書中你無須多寫，就寫上‘我傾慕你’這四個字就好，直接交給你喜歡的那個人，因為兩情相悅，無需多言。”
淩雲鶴雙眼頓時亮了：“我知道了！謝謝沈師兄！”
沈離塵又道：“你這麽做，一定要當心，不要讓其他人發現。”
“我知道了！”
淩雲鶴歡天喜地地回了房間，然後立刻寫情書，只是寫來寫去，字都太醜，沒一個能看的。
這件事裝在他心裏，直到次日上課，他還在寫，終於在一天課程快結束的時候，寫出一張令他滿意的情書。
他認真疊好，夾進書裏。
“淩師弟！沈師兄又來接你了！”
“好！這就來！”
淩雲鶴匆匆忙忙地把書裝進書包，抱著就往門外跑。
沒留神那封寫著“我傾慕你”的情書輕如樹葉，慢慢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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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條龍直喘粗氣，龍眼睜開，赫然是血色雙眸，是欲望已經侵蝕了他的四肢百骸，接替他的意識，控制他的身體。現在他什麽都聽不見看不見更說不出口，因為全被欲望和本能占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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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洞府，打坐許久，凈昀蒼被欲望控制的雙眸才褪去血紅，恢覆平時能洞察一切的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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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趕緊縮回腦袋，努力假裝不存在。
心魔的聲音再度出現：“爽了嗎？”
凈昀蒼已經把牙齒咬出血來：“閉嘴！”
“唉，又不是我做的，你怪我做什麽。”心魔故意用無辜的語氣道，“你在潭底凈修的時候，我睡覺呢，一睜開眼就發現……嘖嘖嘖真是好看，你怎麽不做到最後？如果是我，現在還沒完事呢，老子比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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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情道克制多年的欲望，一旦爆發，便一發不可收拾，像是把這些年來沒有情感，統統傾瀉出來。
去寵愛一個人。
是的，凈昀蒼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本心。
是想有情。
是想懷裏有一人。
是想緊緊擁在懷抱裏。
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已經回不去無情道了，做了那樣的事，他不允許自己假裝什麽都沒有，他必須負責。
收徒原本是想壓制本能，回歸無情道，然而現在凈昀蒼卻發現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對自己的徒弟情動了。
且一發不可收拾。
心魔笑了半天，小聲越來越小，他們漸漸合二為一：“不還是向我臣服了麽……臨終之前給你一個忠告，你在歷普天之下修士們最恐懼的情劫，你需要看得清楚，因為我只能看見……萬劫不覆……”
他留下一句詛咒，終於與他合二為一。
哪怕最後的話已經幾乎聽不見，凈昀蒼還是知道他在說什麽。
凈昀蒼一個字也不信，他是仙尊，執掌仙界和人間。有他在，他們定然會長久。從此以後，他會認真栽培他，滿足他的一切願望，傾盡所有讓他開心。
這些對他而言再簡單不過。
這是凈昀蒼這些年來，無師自通學會的如何愛一個人。
雪狼察覺到他身上淩厲的威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罕見的如沐春風，於是湊過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他湊到凈昀蒼身邊嗅了嗅，意外的好聞，好想在他懷裏打個滾兒，然而能吞天毀地的頂級靈獸雪狼，把大腦袋耷拉下來，老實巴交地承認：“我看見他了，當時他就坐在岸邊，被我嚇了一跳才墜入潭裏。”
凈昀蒼也破天荒地揉了揉他腦袋：“沒關系。”
如果不是入水，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多愛。
恐怕現在還在克制。
他已經決定去愛了。
不久之後，沈離塵醒來，慌不擇路地觀察四周，沒看見那只死死纏著他的巨蛇，又怕巨蛇還在潭水裏，看都不看，連身上的水都不擦了，匆忙穿好衣服離開這裏。
他原路返回，很快找到淩雲鶴，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兩個人就這麽回了小院。
只不過沈離塵一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地在浴桶裏倒滿熱水，跳進去來來回回搓了幾遍，被蛇纏繞的惡心感依舊揮之不去。
尤其是嘴裏味道。
忘憂山怎麽會出現蛇妖這玩意，山上飼養的不都是靈獸嗎？根本不會襲擊人。
很好，妖獸膽敢來忘憂山，凈昀蒼遲早滅了那兩條蛇，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報仇了。
沈離塵倒是沒想到淩雲鶴會在這時候闖進來。
淩雲鶴太興奮，一時連應有的禮節都忘了。
“師兄！我感覺到身體輕盈了不少！”淩雲鶴的歡天喜地戛然而止，“師兄怎麽在白天沐浴？”
沈離塵隨口道：“剛才修煉，一身汗。”
淩雲鶴疑惑不解：“師兄大腿怎麽青了，像是被什麽綁了一圈。”
沈離塵低頭一看，水中肌肉緊致的大腿上，赫然一道斜斜指向腿根的紫色，應該是他掙紮的時候那條臭蛇纏得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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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終於離開，沈離塵也能安心思考劇情，今日泡靈泉的劇情結束，凈昀蒼就會接受自己對徒弟的愛，而淩雲鶴也在朝夕相處中，察覺到凈昀蒼對自己的不同。
只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不過凈昀蒼是誰，他怎麽能讓小徒弟被蒙在鼓裏呢，當然要立刻表白，所以表白就在這兩日，只可惜劇情中沒有沈離塵的出現，不然他也能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幕。
主角攻受終於相愛了。
沈離塵真想開瓶紅酒慶祝一下。
不知不覺劇情已經走了一半！順順利利，沒有一點差錯！
完成劇情，心情好的沈離塵去了準備舉行大比的地方，又被顧玄息堵住了。
沈離塵緩緩道：“尊上，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顧玄息擡手並且後退半步，示意自己並不想找事：“我有要事要離開華清宗，只是臨走前有件事要提醒你。”
沈離塵歪著腦袋看他，渾身上下寫滿了一個字都不信。
顧玄息一直盯著他看，“我就當你想聽，段澄不是被你師尊關禁閉了嗎，據我所說知早就出來了，在他家裏，暫時還不敢露面。他對你……你應該知道恨之入骨，小心為上。”
沈離塵的態度明顯松懈下來，但還是抿著嘴，一個字也沒說。
顧玄息無所謂地轉身要走：“那我走了。”
“你要去哪裏？”沈離塵突然開口。
顧玄息故意放慢腳步，就在等這一刻，終於叫他等到了！他掩飾住內心的喜悅，正色道：“回魔界，一千名參賽弟子，總要我親自挑選，不然會打出命。給——”
他遞過來一枚暖玉。
沈離塵挑眉。
顧玄息二話不說塞到他手裏：“用它能跨越三界，聯系到我，有事你盡管找我。”
沈離塵一句“我找你幹嘛”還憋在嘴裏，顧玄息就像是怕他把暖玉塞回去，走得飛快。
沈離塵走出門外，只見蒼穹之上，一只渾身漆黑的巨龍正在遨游，帶著龍族天生就有的對萬物生靈的威壓，在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中，飛入雲端，消失不見。
從這一日起，對於沈離塵而言一切都順風順水，步入正軌。
沈離塵的水晶生意大火，他已經建議掌櫃的買下隔壁兩間鋪子，如果價格太高，就去另買三間連在一起的鋪子，打通了擴大規模。只是掌櫃的非要給他利潤的九成，這就太擡舉他了，好說歹說，沈離塵還是留下了七成。
而凈昀蒼對淩雲鶴的愛意，就差要明目張膽寫到紙上了，再昭告三界了！
甚至在課堂上，教學長老再也不敢對淩雲鶴有半點嚴厲，哪怕整整一節課下來他還是學不會法術，嚴重了拖延了教學進度，教學長老也要笑瞇瞇地鼓勵他再接再厲。
沈離塵去接淩雲鶴吃飯的時候，看見過好幾次。
這明顯是凈昀蒼私下裏打過招呼，命令所有長老，對淩雲鶴客氣點。
沒過幾日，夜裏。
淩雲鶴穿著睡衣，惴惴不安地敲響沈離塵的門。
淩雲鶴怯怯地：“沈師兄……”
沈離塵並不覺得意外：“功課不會？拿過來我看看。”
淩雲鶴快要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是功課，是……另一件事。”
他偷偷瞄了一眼，沈離塵此刻看起來有些嚴厲，但他還是鼓起勇氣，一口氣都不帶喘地說完：“沈師兄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沈師兄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
沈離塵有些意外：“喜歡上一個人？你才入宗幾天，這麽快？”
淩雲鶴很認真的點頭。
沈離塵示意他坐下來：“你喜歡他什麽？我認識他嗎？”
淩雲鶴捏著手指頭，雙頰上染上害羞的紅潤：“師兄認識的。就是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從我入宗那天起，就覺得他好，後來更是對我特別好，衣食住行都照顧我。”
說完他發現自己的話裏似乎有些誤會，趕緊解釋：“不是沈師兄你啦，我怎麽會愛上自己的師兄呢？”
不能愛上師兄，於是愛上師尊……沈離塵默默在心裏抱怨，也是夠雙標的。
不過沈離塵還是真誠地問：“你是不是想告訴他？那你準備直接跟他說？”
淩雲鶴眨了眨眼睛：“我想寫情書給他，但我不知道怎麽寫。”
沈離塵思考了片刻，好心好意道：“情書中你無須多寫，就寫上‘我傾慕你’這四個字就好，直接交給你喜歡的那個人，因為兩情相悅，無需多言。”
淩雲鶴雙眼頓時亮了：“我知道了！謝謝沈師兄！”
沈離塵又道：“你這麽做，一定要當心，不要讓其他人發現。”
“我知道了！”
淩雲鶴歡天喜地地回了房間，然後立刻寫情書，只是寫來寫去，字都太醜，沒一個能看的。
這件事裝在他心裏，直到次日上課，他還在寫，終於在一天課程快結束的時候，寫出一張令他滿意的情書。
他認真疊好，夾進書裏。
“淩師弟！沈師兄又來接你了！”
“好！這就來！”
淩雲鶴匆匆忙忙地把書裝進書包，抱著就往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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